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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长的等待

最漫长的等待

再次交手,saber快剑没有再能发挥出更多的作用,长枪天生的优势——距离让她的宝剑被死死地封住,几个回合下来反倒是自己险象环生,就在刚刚,如果自己收手再晚上一点点,自己握鞘的左手手指就会被锐利的枪尖削断。

枪兵越打越顺,气势更足,光之枪如同一条出海银龙上下翻滚,眼看saber已经是攻少守多,自己每逼近一步,她都要后退两三步,才能保证自己在银枪的攻击范围之外。

“怎么了,saber,你刚刚偷袭我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哈哈哈哈!”

两个人且战且走,转眼间已经离开了坍塌的瞭望台,在枪兵咄咄逼人的攻势下,saber看似招架不住,虚晃一剑,转身退入了身后的细巷。

说是细巷,其实这只是一条隔开四号和三号货仓,只能容纳一个人多一点的空间可供通过的排水通道,由于年久失修,很多铺在排水道口上的盖砖已经缺失,一不留神就可能一脚踏空。

枪兵无畏的走了进去,他很清楚saber引自己进来的目的。

Saber再次抢先发难,她双手向前交叉挥出,如同螳螂捕食一样向枪兵袭来,这招本来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的,只要枪兵横握长枪,就能同时隔开saber左右两路的攻击,接下来还能进一步攻击缺乏防备的心口要害。

然而在这个窄窄的小巷里,这招就会因为地形受限根本施展不开,长枪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做过多的动作,而较短的武器,例如saber的汉剑则拥有更多活动的空间,这就是saber把自己引进来的原因。

利用地形来化解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可是事情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Saber在一瞬间,看到了枪兵的微笑。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saber来不及看清枪兵手上的动作,他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寒光瞄准的是她的胸口,saber本能地撤招去挡,接着,她又被击飞了,激起的气浪把小巷墙上的换气窗户的玻璃悉数震碎。

“什么?”她吃惊地稳住身形,刚刚吃到那一击的力度,不亚于被一辆卡车正面撞击所产生的力量,到现在自己的虎口还在发麻,双膝还在微微颤抖。

他,枪兵是怎么做到的。

在她的对面,发出这不可思议一击的枪兵,正扎着马步,一只手向后伸去,长枪从他的腋下穿过,搭在他另一只向前伸出的手掌虎口上,枪身高举到与眼角平行,枪身伸出的长度也大大缩短,使得重心前移到枪尖的位置,与正常的长枪使用方式迥然相异,倒像极了捻弓搭箭的样子,看到枪兵这副态势,saber心中一凛,随即再次进身刺剑。

咚的一声,寒光如吐信的毒蛇一样再次发难,早有准备的saber不再格挡,而是闪身回避,寒光蹭着她的腰间而过,在墙上钉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这次saber看清楚了,原来,枪兵在狭窄的空间内很快就找到了适应自己的打法:他主动放弃了长枪攻击范围大的优势,转而集中到一个点来,调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在瞬间把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发出的力量集中在那小小的枪尖上刺出去,完成爆发性的攻击,在他保持那奇观的肢势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是一张拉满的弓,一根蹦到了极限的弹簧等待着爆发,只要用这一招,他就有把握击败saber。

这种简单而霸道的攻击方式,是他在看过saber的快剑之后,结合自身多年的实战经验总结出来的,他所不知道的是,这种攻击方式,与中国传统武术中的一种、以本能反应为主导与潜能最大发挥为主体,强调“至简、至灵、至威、至猛”的寸拳不谋而合。而著名武术家李小龙,就是惯用寸拳的个中高手。

枪兵的这一招缺乏变化,但是反过来,狭小的空间这次变成了saber的不利因素,因为她也没有足够闪避的空间,也没有枪兵那种怪物般的腕力去格挡。

一个不留神,下一个刺穿的将会是自己的身体。

要再换一次地方吗,把枪兵再次引回到平地,或许是一种好方法。

但是没有时间了。

再拖延下去,御主恐怕性命不保。

必须在此时、此地将对方击倒。Saber告诉自己,务必速战速决。

嗖地一声,Saber猛地掷出了手上的剑鞘,力道不足以构成威胁,所以Lancer用枪尖轻轻一拨,就将剑鞘击飞。

然而saber作掷出动作的手却没有停住,她轻轻地一抖,剑鞘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改变了原本滑落的轨迹,像蛇一样再度向枪兵袭来。

原来在saber的手与剑鞘之间,有一条极细的链条连接着两端,链条原来是用来把剑系在腰间的,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saber抽出,这让剑鞘成了一件可以掷出收回的飞刃。

Saber手一翻转,剑鞘绕过枪兵的手臂,细铁链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霎时间动弹不得,枪兵被迫改变肢势,因此露出了破绽,枪兵恼怒地用力一扯铁链,没想到那铁链坚韧异常,一扯之下竟没有扯断,Saber知道机会转瞬即逝,借着枪兵比自己沉重力气大的势头把自己拉了过去,她紧握手中的赤霄剑,瞄准了枪兵的左肋。

?!!

枪兵意想不到saber还藏着这招,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她主动向自己扑来这一大好机会怎可放过?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倒转枪头对着自己的肋下,他很清楚saber这舍身一击的方位。

高手对决往往不是你来我往,一招一式打得有板有眼。

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枪快,胜负往往在一瞬间就会分出。

Saber如果由着势头冲过去,必定被枪兵一枪刺中,但两三步之间,她腾空跃起,身体在半空中旋转,手中的剑始终护在胸口,与身体成一条直线,旋转着向枪兵撞去,枪兵无法分辨这招的意图,手下慢了三分,saber娇小的身体如一道红色旋风,擦着枪尖,从枪兵的腋下穿过,她的剑准确的在枪兵浑身板甲包裹的弱点处——胸甲与肩甲的拼接空隙处,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战甲。

而saber自己的侥幸一击命中,自己难看地翻滚落地。

得手了?她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确认战果。

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枪兵的左手也失去了战斗力,他用光之枪撑地勉强保持着站姿,虽然脸庞被厚重的头盔遮挡住而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那狼狈的样子,无疑宣告着他的败北。

Saber还注意到枪兵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是害怕,还是愤怒?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疲惫地站了起来,枪兵一时半会是不能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然而她猜错了,那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愤怒。

咯咯咯...枪兵的头盔里传来了刺耳的噪声。

那是极少有人听过的,来自于严肃的查理曼大帝本人的笑声。

他正在笑。

“没想到,”枪兵说话了。

“没想到,我,卡尔大帝,竟然在一天之内,被两个女人击败。”

“如果被我的圣骑士们看到,一定会成为一辈子的笑料吧,被我的这些手下听到的话。”枪兵玩味的眼光扫视着saber,让saber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到本王的手下,红色的saber,你有看到他们吗?”枪兵揶揄道。

糟了,枪兵的手下,那些黑影人!Saber心里闪过一道闪电。

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Saber再也顾不上与枪兵纠缠,拔腿要跑,然而才踏出一步,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嘴啃泥。

她回头望去,脚上缠着一道细细的铁链,铁链的那头,是拿着自己剑鞘的枪兵。

枪兵把剑鞘拿在手中,毫不留情地拖拽着,saber已经力尽,根本无法解开锁链逃脱,只能任由自己在地上被活生生拖了回去,脸上、手臂上全都是一道道划痕。

“你真的以为,就那些杂碎一样的功夫就能搞定我?”枪兵的语气充满了暴虐,现在杀掉saber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他还不想,他想看到这个顽强美丽的女人充满绝望的表情,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杀死她。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身上的盔甲像活过来了一样盖住了伤口,不一会儿,盔甲再次变回原来的样子,伤口也彻底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是恢复类的魔法?还是宝具?Saber绝望的看到自己唯一造成的伤害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抹消。

“唔”枪兵一只脚踩在了saber的下巴上,沉重的战靴压得saber喘不过气来,枪兵很满意她现在的处境。

“来,我们一起来欣赏吧。”

“你最珍贵的master的最终下场。”

李浩晨感觉到头顶上声响停了下来,不知名英灵和saber似乎已经离开,眼前的伊万也呼吸困难的靠在一旁,自己无法动弹。眼前的困境看来并没有改善多少。但是他坚信,saber一定会打败对方,回来救自己出去的。

这种无缘由的信任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可是再次发出的声响让他警觉了起来,头顶上好像站在人,还不止一个。

“是你吗,saber?”他试探着叫道。

无人回答。

接着,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很像建筑工地的声音,头顶上掉下来的碎石也慢慢变多。

糟了,是敌人。李浩晨握紧了拳头。但连一丝痛觉都没有感受到。

与危急的情况相比,现在充斥在他脑中的,是更具有冲击力的另一件事。

那是伊万接着被saber打断的,关于圣杯战争的故事。

神秘人答应为九鬼隆秀夺取圣杯战争的胜利之后,他将关于的圣杯知识传给了再场还活着的三个人,借助他们的双手去完成圣杯战争的一切准备工作。

九鬼隆秀、伊万和林道士。

“为什么这个人不自己来?”李浩晨问道。

“还用说吗,这个人如果自己来,遭遇的【抑制力】也许会更加强大。”

为了相互制约,防止三人中任何一人想独吞圣杯或者退出,神秘人给了三个人一人一道令咒,每一道令咒都可以命令神秘人为他们做一件事,包括杀死对方。

如果他们觉得神秘人是在骗自己,也可以立刻,命令他自杀。神秘人这样说道。

神秘人很聪明,为了防止他们早早自相残杀,传授给他们的都是不一样的知识,只有三个人所学到的加起来,才能让圣杯战争的系统正常运作。

就这样,活着的三个人再次开始圣杯战争的准备工作,他们像西藏传说中的天授唱诗人,一夜之间脑子里塞满了大量他们一辈子可能都学不完的知识,手下死光了,九鬼隆秀开始大量抽调当地苦力和战俘为自己抢修魔力储藏所。

林道士改造了当地方圆百里之内的风水格局,让原来散乱的地下灵脉慢慢汇聚在一起,形成足够支撑圣杯战争的庞大魔力。

伊万通过大量人体试验成功复制了御三家的令咒系统。

终于,一切准备又再次完成了。

就在召唤大圣杯的前夜,九鬼隆秀独自一人找到了神秘人。

神秘人告诉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即使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大圣杯还是不会降临。

若是剧烈地夺取庞大份量的魔力,将会导致地脉的枯竭。因此,必须花费时间慢慢前进。而聚集一次圣杯战争所需要的魔力,大约要60年的时间。

“有缘的话,我们60年后再见吧,隆秀(凡人)。”神秘人恶作剧般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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